第 4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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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南依過來的時候，葉西棠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表情和各家夫人說話，長妤公主話被堵了回去，正不高興呢，看到南依過來了立馬眼睛一亮：
“顧時越的小妾，你怎麽這麽晚才來？”
在場的夫人們都打住話頭，順著長妤公主說話的方向看過去，就看到了打扮樸素的南依。
南依雖然低著頭，但也聽出來了長妤公主的不懷好意，不急不緩的上前沖著各家夫人行禮：
“奴婢拜見各位夫人。”
行完禮又對長妤公主說：“公主慎言，奴婢只是顧大人的丫鬟。”
長妤公主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一樣冷哼一聲：
“當初顧時越拒絕本公主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，他說的是家中有妻妾，這個妾不是你難道還有旁人不成？還是說顧時越在欺瞞陛下？”
這話一出，葉西棠和沈竹悅的臉色都沈了下來，當初長妤公主做的事大家都知道，同時也心知肚明，顧時越那樣說不過時找個理由拒絕長妤公主，好讓大家面上好看，誰知道長妤公主沒事找事，這話傳出去就是說顧時越欺君。
南依笑了一下：
“公主此言差矣，我家大人可不曾騙公主，公主嫁到我們大周這麽久還不曾了解我們大周律法和習慣？”
長妤公主楞住，下意識的反問：“這和我說的有什麽關系？”
旁人還沒反應過阿裏，沈竹悅葉西棠卻知道南依在說什麽，兩人對視一眼，葉西棠神色緩和下來。
果不其然，只聽南依順著長妤公主的話繼續說：
“大周律法規定，新婦嫁入夫家，半年內不可納妾，婚前有妾室的話，不可讓妾室生下長子，否則視為蔑視新婦，新婦可以避回娘家，選擇退婚，我家大人婚前不曾正式行納妾禮，所以奴婢不能以大人妾室自居。
“所以長妤公主說這話不知是何用心？想要陷我家大人於不義？”
長妤公主氣結，她確實不清楚大周律法有這項規定，實際上這項規定大多數人都不知道，也沒人認真遵守，納妾這回事屬於民不舉官不究，大家千金家人基本都是兩家聯姻，沒人會因為這點小事去狀告自家夫婿。
如今南依用這條規定反駁長妤公主，在場的大部分夫人們才知道有這條規定。
“哼，本公主確實不清楚大周的規定，只不過是念在咱們相識一場，今日沒見你才問了一句罷了。”
說完長妤公主還挖苦南依：“就算你這般說那也不見得顧夫人為人大度，不然今日怎麽不叫你出來見人？”
葉西棠剛準備說話，南依就暗自給了個眼神示意葉西棠不要擔心，然後便對長妤公主說：
“奴婢知道長妤公主不了解我們大周習俗，大戶人家宴請賓客，可沒有叫一個丫鬟出來招待的道理，這樣會被視為對賓客的不尊重，不過1如果長妤公主不介意的話，奴婢也可以請夫人特批奴婢專門招待長妤公主一人。”
這話一出在座有幾個夫人已經忍不住捂嘴輕笑起來。
葉西棠壓下笑意，輕咳一聲，不輕不重的呵斥：“南依不可無禮，長妤公主是客人，還不退下。”
剛才長妤公主的話，葉西棠說什麽都會落下不容人的話柄，但是南依這般說出來卻不一樣，旁人只會說長妤公主不識禮節，沒人會說葉西棠不容人，還會覺得葉西棠代客周到，不愧是大家千金。
南依忙低頭行禮：“是，多謝夫人饒恕奴婢失禮，奴婢告退。”
說完南依就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。
長妤公主生氣，又說不出來什麽，總不能質疑大周律法，又不能說自己自甘下賤，不樂意正頭夫人招待反而想要個上不得臺面的丫鬟招待，最後只能自己生悶氣。
這場宴會除了長妤公主這個小插曲之外，還算圓滿，賓主盡歡，把客人送走之後，葉西棠拉著還沒離開的沈竹悅道謝：
“沈姐姐，今天多虧了你在一旁幫我，不然我怕是連人都認不齊，辛苦你大著肚子還要為我操心了。”
沈竹悅笑說：
“西棠妹妹說的哪裏話？我和妹妹投緣，加之夫君和顧大人交好，無論那層我都不能坐視不理，妹妹不嫌棄我多管閑事才好呢。”
說著沈竹悅就開了句玩笑。
葉西棠拉著沈竹悅坐下，葉鈺還沒來接，早上葉鈺把人送來的時候說了他晚上來接沈竹悅，不要讓沈竹悅自己回去。
“哈哈沈姐姐說什麽呢，來咱們坐下吃些東西，等阿越哥哥和葉大人來接你，在我家吃了晚飯再回去吧。”
沈竹悅點頭，葉鈺從大理石過來也差不多是晚飯時間。
說了一會話之後，沈竹悅猶豫了一會對葉西棠說：
“西棠妹妹，說出來也不怕你生氣，你嫁進來之前，我同南依見過幾次，不知道今日可否……”
還沒說完，葉西棠就笑了起來：
“我才不會生氣，只是不滿沈姐姐，我不太樂意見她，平日裏也不叫她到我面前來，沈姐姐莫笑話我。”
沈竹悅搖搖頭：“我笑話你做什麽？我夫君如今不曾納妾，若是真有了切實，我怕是還不如你呢。”
葉西棠嘆氣神情忽然有些懨懨的對沈竹悅說：“沈姐姐你自己去海棠院找她吧，路也近，我就不陪沈姐姐去了，叫個小丫鬟帶你去，我……”
沈竹悅不等葉西棠說完就說：“好了好了，我就是去瞧一眼，到底相識一場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葉西棠點頭，沈竹悅便帶著丫鬟往外走，葉西棠忙吩咐小丫鬟跟著伺候。
這時候墨玉在一旁欲言又止，南依搬去了偏院這件事，沒人在葉西棠面前說，如今聽到葉西棠讓沈竹悅自己去海棠院找南依，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，誰也不敢開口。
這就導致沈竹悅走了幾步路到海棠院的時候，發現裏面是兩個臉生丫鬟打扮，卻妖妖嬈嬈的丫鬟，頭上帶的發飾還有些眼熟，像是之前他和葉鈺出門買東西，顧時越順便買給南依的。
沈竹悅腳步一頓，不動聲色的問身後的小丫鬟：
“這兩位姑娘是？”
小丫頭低著頭小聲回答：“回葉夫人的話，這是我家姑娘的陪嫁丫鬟。”
沈竹悅皺眉：“南依不是住在這裏？”
小丫鬟小心的看了一眼沈竹悅的臉色忙低聲說：
“葉夫人，南依姑娘早就搬到偏院去了，劉嬤嬤叫奴婢們不許在姑娘面前胡說。”
沈竹悅嘆氣吩咐小丫鬟帶路，小丫鬟忙在前面帶著沈竹悅去了偏院。
南依正在收拾針線，看到沈竹悅過來還楞了一下，半晌才有些無措的蹲身行禮：
“奴婢見過沈……葉夫人。”
沈竹悅看到南依簡陋幹凈的院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，只是上前扶起南依：
“快起來，許久不見，你如今可還好？”
南依低著頭不知怎的，眼眶忽然酸澀起來，許久才說：“有擾葉夫人掛念，奴婢還好。”
說完忙讓沈竹悅進屋子：“葉夫人快進來，外面冷。”說完又看到沈竹悅如今顯懷的肚子，楞了一下。
沈竹悅察覺到這點，輕輕摸了摸肚子邊走邊說：“如今倒是生份了不少，孩子快五個月了。”
南依有些欣喜的說：“還沒恭喜夫人。”
沈竹悅笑容慈愛起來，這是她第一個孩子，她期盼甚多。
坐下之後，沈竹悅也沒繞彎子，說到底她惋惜南依聰慧卻因情鉆了牛角尖，她是把南依當朋友的，不想南依真的一輩子當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。
“依依，你曾經同我說過，顧大人幫了你，你來也府是為了報恩的，如今顧大人娶了妻子，你也幫顧大人應付過長妤公主，顧大人如今也不需要你幫什麽了，為什麽還留在顧府？
南依被問的失神，嘴巴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。
沈竹悅嘆氣，拉住南依的手：
“依依，你很聰明，顧大人她滿心滿眼都是西棠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？你是自由身，若真當了妾室，簽下納妾文書，這輩子就沒有回頭路了，你不用因著報恩搭上自己的一輩子。”
沈竹悅字字都在為南依考慮。
南依忽然有些洩氣下意識的把劉嬤嬤的話說了出來。
沈竹悅聽完有些無語：“你就被西棠妹妹的奶媽三言兩語唬住了？你在顧大人書房看的那些書看到狗肚子裏去了？
“但凡男子有出息些，就不會被這種內在聲名所累，你看我家行風，他如今可曾納妾？外人說他懼內了？說起他來不都是豎起大拇指誇他年輕有為，斷案如神。說起我也都是艷羨，哪有因為這個就影響他前途的？
“更何況顧大人奶果汁棟梁，為陛下分憂解難，陛下其實那等不便是非之主，因為這個就責難國之重臣，依依，莫要聽人瞎說，如今你報恩也報的差不多了，改為自己而活，更何況你母親會願意看到你為了她當人家妾室？”
南依征住，卻又不得不承認，沈竹悅說的才有道理，旁的不說，她娘要是知道了只怕情願自己病死。
沈竹悅拍拍南依的肩膀：“依依你好好想一下，若是有一天你想通了，就離開這裏。”
說完沈竹悅就起身離開，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，葉鈺估計來了，差不多要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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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依過來的時候，葉西棠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表情和各家夫人說話，長妤公主話被堵了回去，正不高興呢，看到南依過來了立馬眼睛一亮：
“顧時越的小妾，你怎麽這麽晚才來？”
在場的夫人們都打住話頭，順著長妤公主說話的方向看過去，就看到了打扮樸素的南依。
南依雖然低著頭，但也聽出來了長妤公主的不懷好意，不急不緩的上前沖著各家夫人行禮：
“奴婢拜見各位夫人。”
行完禮又對長妤公主說：“公主慎言，奴婢只是顧大人的丫鬟。”
長妤公主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一樣冷哼一聲：
“當初顧時越拒絕本公主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，他說的是家中有妻妾，這個妾不是你難道還有旁人不成？還是說顧時越在欺瞞陛下？”
這話一出，葉西棠和沈竹悅的臉色都沈了下來，當初長妤公主做的事大家都知道，同時也心知肚明，顧時越那樣說不過時找個理由拒絕長妤公主，好讓大家面上好看，誰知道長妤公主沒事找事，這話傳出去就是說顧時越欺君。
南依笑了一下：
“公主此言差矣，我家大人可不曾騙公主，公主嫁到我們大周這麽久還不曾了解我們大周律法和習慣？”
長妤公主楞住，下意識的反問：“這和我說的有什麽關系？”
旁人還沒反應過阿裏，沈竹悅葉西棠卻知道南依在說什麽，兩人對視一眼，葉西棠神色緩和下來。
果不其然，只聽南依順著長妤公主的話繼續說：
“大周律法規定，新婦嫁入夫家，半年內不可納妾，婚前有妾室的話，不可讓妾室生下長子，否則視為蔑視新婦，新婦可以避回娘家，選擇退婚，我家大人婚前不曾正式行納妾禮，所以奴婢不能以大人妾室自居。
“所以長妤公主說這話不知是何用心？想要陷我家大人於不義？”
長妤公主氣結，她確實不清楚大周律法有這項規定，實際上這項規定大多數人都不知道，也沒人認真遵守，納妾這回事屬於民不舉官不究，大家千金家人基本都是兩家聯姻，沒人會因為這點小事去狀告自家夫婿。
如今南依用這條規定反駁長妤公主，在場的大部分夫人們才知道有這條規定。
“哼，本公主確實不清楚大周的規定，只不過是念在咱們相識一場，今日沒見你才問了一句罷了。”
說完長妤公主還挖苦南依：“就算你這般說那也不見得顧夫人為人大度，不然今日怎麽不叫你出來見人？”
葉西棠剛準備說話，南依就暗自給了個眼神示意葉西棠不要擔心，然後便對長妤公主說：
“奴婢知道長妤公主不了解我們大周習俗，大戶人家宴請賓客，可沒有叫一個丫鬟出來招待的道理，這樣會被視為對賓客的不尊重，不過1如果長妤公主不介意的話，奴婢也可以請夫人特批奴婢專門招待長妤公主一人。”
這話一出在座有幾個夫人已經忍不住捂嘴輕笑起來。
葉西棠壓下笑意，輕咳一聲，不輕不重的呵斥：“南依不可無禮，長妤公主是客人，還不退下。”
剛才長妤公主的話，葉西棠說什麽都會落下不容人的話柄，但是南依這般說出來卻不一樣，旁人只會說長妤公主不識禮節，沒人會說葉西棠不容人，還會覺得葉西棠代客周到，不愧是大家千金。
南依忙低頭行禮：“是，多謝夫人饒恕奴婢失禮，奴婢告退。”
說完南依就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。
長妤公主生氣，又說不出來什麽，總不能質疑大周律法，又不能說自己自甘下賤，不樂意正頭夫人招待反而想要個上不得臺面的丫鬟招待，最後只能自己生悶氣。
這場宴會除了長妤公主這個小插曲之外，還算圓滿，賓主盡歡，把客人送走之後，葉西棠拉著還沒離開的沈竹悅道謝：
“沈姐姐，今天多虧了你在一旁幫我，不然我怕是連人都認不齊，辛苦你大著肚子還要為我操心了。”
沈竹悅笑說：
“西棠妹妹說的哪裏話？我和妹妹投緣，加之夫君和顧大人交好，無論那層我都不能坐視不理，妹妹不嫌棄我多管閑事才好呢。”
說著沈竹悅就開了句玩笑。
葉西棠拉著沈竹悅坐下，葉鈺還沒來接，早上葉鈺把人送來的時候說了他晚上來接沈竹悅，不要讓沈竹悅自己回去。
“哈哈沈姐姐說什麽呢，來咱們坐下吃些東西，等阿越哥哥和葉大人來接你，在我家吃了晚飯再回去吧。”
沈竹悅點頭，葉鈺從大理石過來也差不多是晚飯時間。
說了一會話之後，沈竹悅猶豫了一會對葉西棠說：
“西棠妹妹，說出來也不怕你生氣，你嫁進來之前，我同南依見過幾次，不知道今日可否……”
還沒說完，葉西棠就笑了起來：
“我才不會生氣，只是不滿沈姐姐，我不太樂意見她，平日裏也不叫她到我面前來，沈姐姐莫笑話我。”
沈竹悅搖搖頭：“我笑話你做什麽？我夫君如今不曾納妾，若是真有了切實，我怕是還不如你呢。”
葉西棠嘆氣神情忽然有些懨懨的對沈竹悅說：“沈姐姐你自己去海棠院找她吧，路也近，我就不陪沈姐姐去了，叫個小丫鬟帶你去，我……”
沈竹悅不等葉西棠說完就說：“好了好了，我就是去瞧一眼，到底相識一場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葉西棠點頭，沈竹悅便帶著丫鬟往外走，葉西棠忙吩咐小丫鬟跟著伺候。
這時候墨玉在一旁欲言又止，南依搬去了偏院這件事，沒人在葉西棠面前說，如今聽到葉西棠讓沈竹悅自己去海棠院找南依，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，誰也不敢開口。
這就導致沈竹悅走了幾步路到海棠院的時候，發現裏面是兩個臉生丫鬟打扮，卻妖妖嬈嬈的丫鬟，頭上帶的發飾還有些眼熟，像是之前他和葉鈺出門買東西，顧時越順便買給南依的。
沈竹悅腳步一頓，不動聲色的問身後的小丫鬟：
“這兩位姑娘是？”
小丫頭低著頭小聲回答：“回葉夫人的話，這是我家姑娘的陪嫁丫鬟。”
沈竹悅皺眉：“南依不是住在這裏？”
小丫鬟小心的看了一眼沈竹悅的臉色忙低聲說：
“葉夫人，南依姑娘早就搬到偏院去了，劉嬤嬤叫奴婢們不許在姑娘面前胡說。”
沈竹悅嘆氣吩咐小丫鬟帶路，小丫鬟忙在前面帶著沈竹悅去了偏院。
南依正在收拾針線，看到沈竹悅過來還楞了一下，半晌才有些無措的蹲身行禮：
“奴婢見過沈……葉夫人。”
沈竹悅看到南依簡陋幹凈的院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，只是上前扶起南依：
“快起來，許久不見，你如今可還好？”
南依低著頭不知怎的，眼眶忽然酸澀起來，許久才說：“有擾葉夫人掛念，奴婢還好。”
說完忙讓沈竹悅進屋子：“葉夫人快進來，外面冷。”說完又看到沈竹悅如今顯懷的肚子，楞了一下。
沈竹悅察覺到這點，輕輕摸了摸肚子邊走邊說：“如今倒是生份了不少，孩子快五個月了。”
南依有些欣喜的說：“還沒恭喜夫人。”
沈竹悅笑容慈愛起來，這是她第一個孩子，她期盼甚多。
坐下之後，沈竹悅也沒繞彎子，說到底她惋惜南依聰慧卻因情鉆了牛角尖，她是把南依當朋友的，不想南依真的一輩子當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。
“依依，你曾經同我說過，顧大人幫了你，你來也府是為了報恩的，如今顧大人娶了妻子，你也幫顧大人應付過長妤公主，顧大人如今也不需要你幫什麽了，為什麽還留在顧府？
南依被問的失神，嘴巴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。
沈竹悅嘆氣，拉住南依的手：
“依依，你很聰明，顧大人她滿心滿眼都是西棠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？你是自由身，若真當了妾室，簽下納妾文書，這輩子就沒有回頭路了，你不用因著報恩搭上自己的一輩子。”
沈竹悅字字都在為南依考慮。
南依忽然有些洩氣下意識的把劉嬤嬤的話說了出來。
沈竹悅聽完有些無語：“你就被西棠妹妹的奶媽三言兩語唬住了？你在顧大人書房看的那些書看到狗肚子裏去了？
“但凡男子有出息些，就不會被這種內在聲名所累，你看我家行風，他如今可曾納妾？外人說他懼內了？說起他來不都是豎起大拇指誇他年輕有為，斷案如神。說起我也都是艷羨，哪有因為這個就影響他前途的？
“更何況顧大人奶果汁棟梁，為陛下分憂解難，陛下其實那等不便是非之主，因為這個就責難國之重臣，依依，莫要聽人瞎說，如今你報恩也報的差不多了，改為自己而活，更何況你母親會願意看到你為了她當人家妾室？”
南依征住，卻又不得不承認，沈竹悅說的才有道理，旁的不說，她娘要是知道了只怕情願自己病死。
沈竹悅拍拍南依的肩膀：“依依你好好想一下，若是有一天你想通了，就離開這裏。”
說完沈竹悅就起身離開，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，葉鈺估計來了，差不多要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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